*搞事还是不搞事，这是一个问题。

*在犹豫的间隙里就狂水日常…………想了想还是觉得是自己啰嗦的锅【。

六

卡卡西对剩下几个佐助道：“抽出来看看学生们的时间用完了，如果有什么事情要老师帮忙的话，就去火影楼找我，不要被人发现了哦。对了，如果你们要切磋的话，离木叶远一点。就当是为了保护我们每一个世界都在保护的村子吧。来，佐助，来送一下我。”

他对披风佐助说的最后一句话。

披风佐助点点头，环视一圈后随着卡卡西一起走出去。

“卡卡西，你刚才的话有点多余。”

佐助们并不是什么听话的乖宝宝，之前互相忌惮不动手的原因与心里隐隐的想法被卡卡西一语戳破后，反而很快就会放下这一点。

听到学生不客气的发言，卡卡西笑了笑：“如今的木叶并不是什么都承担不起。与其让他们在其他地方作出什么让我们一时之间难以反应的事情，还不如把事态控制在周边——你怎么看他们呢，佐助？”

披风佐助沉吟一会儿，道：“我觉得火影那个有问题。”

卡卡西道：“你和暗部的你看法倒是很相似。”

披风佐助道：“我知道。我们两确实最为相似，但是他和我依然不一样。如果说让我决定第二个需要关注的人，应该就是他了。他是最举棋不定的。”

卡卡西尾音一翘：“怎么说？”

披风佐助没直接说，却开始一一点评：“你可以见见和鸣人出去的那个，不着急，他应该是最有力的帮手，但是容易太过随心所欲。叛忍这个也不用担心，他和我一样，言出必行。”

卡卡西微微点头。

披风佐助继续道：“暗部这个，他总体心态上对我们还算友好，但是不知道有什么自己的打算，我觉得他有其他想法。火影这个就不用说了，卡卡西，想必你已经看出来了。”

卡卡西弯起眼睛：“是啊，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的话……”

他又说了一遍这个修辞。

“完全无法想象，佐助你竟然有机会长成这样。”

披风佐助淡淡道：“难道你也和我哥哥一样，认为我是一张白纸么？”

卡卡西噗地笑出来，摆摆手：“当然不是——那到不至于，不过，基于宇智波的精神特性和一贯的表现来看，你们确实不像是会选择这种路线的人。”

披风佐助脚步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继续走。

卡卡西道：“那个火影的你啊，还挺厉害的。我和他说了这么多句，基本没一句是真的吧，我的直觉这么说。虽然很明显，他的故事符合逻辑，没有错漏——想必你也无法具体指出来漏洞吧？佐助——但是他避免了所有具体的、私人性质的叙述，而是用了模糊的、情感性的表达，在事实上也是利用了你们之前聊天说过的事实和我透露出来的情报吧。毕竟我是不会说假话的，这种时候。”

披风佐助沉默地听着。他不擅长这方面，但是他知道卡卡西非常擅长。

有过去八年整个忍界的变动为佐证。

“嘛，你也不用太担心。”卡卡西宽慰地拍了拍自己已经成年的学生的肩膀，“暗部的你和火影的你不太对盘，就算真的出什么事儿我们也可以五对一，至少也有个三或四对一，没事儿的。”

话虽这么说。

卡卡西却沉了沉心。

暗部佐助与火影佐助虽然不对盘，但是……他们一旦联手，事情就会变得非常麻烦。而这个可能性不小。

暗部佐助一开始就过来，先表明了立场和态度，又微妙地强调了自己的不可信任，然而在所有人都在的场合里却保持着低调。先声夺人，却不站任何立场，让卡卡西留下了基础印象之后却因为立场的不定不会在任何情况下格外对他施以偏向性的注意，在有其他的人吸引注意力的情况，保持低调不发一言却又不离开场合本身……

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

谁都知道人有影子，而谁也不会注意影子。

只不过这些考虑，就不必要细细的分析给佐助听了。

披风佐助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卡卡西扬了扬手，然后插着兜走向火影楼。

披风佐助看着他的背影，分了个影分身，又将让影分身结印施展了变身术，变成了一个平凡无奇的人，去了任务发布处，给卡卡西定了接下来几天的盐烧秋刀鱼与味增汁茄子外卖。

鸣人抱着两个大纸袋子走在族服佐助边上。

族服佐助四处看着，时不时露出惊讶的神情，鸣人一路上已经快习惯了——自己家的佐助（等等为什么自己也用起了这个定语）从十三岁离开开始一直到现在，只有的战斗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些表情变化，平时的时候完全一副面瘫脸，不，更准确的说，从小时候起就一直在装酷——然而这个佐助的表情生动活泼，鸣人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了对另一个世界自己的森森羡慕。

虽然他暂时还没意识到为什么自己这么羡慕。

毕竟——佐助只是他的好朋友而已。

“这条街也不一样吗？”鸣人说。

族服佐助道：“完全不一样！如果说村子的中心我还能找到差不多的痕迹的话，那外围简直完全不一样……根本就已经是两个村子了。”

鸣人笑道：“木叶其实已经拆毁重建好几次了，就我能想起来的话……嗯，当初斑带着九尾回村子是第一次，然后带土在村子里释放九尾是第二次，再就是……六道佩恩——那次应该毁的最彻底了，然后就是无限月读的时候又被神树的根须毁了一次。光是我这种考试不合格的吊车尾都能数出来四次了。”

族服佐助道：“虽然已经基本接受了这个设定，但是每一次听还是会有不可思议的感觉。斑祖宗偶尔还会开玩笑，说村子就是他儿子，全村都是孙子之类的……”

鸣人：“……一想到大家都是斑的孙子，就觉得非常惊悚啊我说。”

族服佐助：“多买点番茄啊！”

鸣人听了他的话，无语道：“已经买了三种不同品种的番茄了。”

族服佐助：“你看前面左手边那家店，那是还没有买的品种。”

鸣人：“……我说你是不是有番茄癖好啊佐助！”

族服佐助：“热爱拉面的家伙没资格说我。”

又走了一段，前面街角有个小女孩在哭。

鸣人立刻跑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翻了翻，找出几个买东西的时候附赠的糖果，送给小女孩：“怎么了吗？和家人走散了吗？”

小女孩呜呜呜呜地哭着：“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鸣人费尽心力地哄了大半天，幸好木叶对于新火影的宣传度够足，连小女孩也记得他的样子，才勉强的成功了，分出一个影分身带着小女孩去找巡逻队伍后，抱起东西继续走。

“佐助。”

“？”

“你想回家吗？”

“那种事啊……”族服佐助说，“目前还挺无所谓的。”

鸣人：“目前？”

族服佐助漫不经心道：“就当是随便出来旅游个几年，家里那么多人，除了真宅或者担当了责任，谁没事儿成天在木叶啊……”

鸣人开心道：“那很棒啊！是不是大家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样？忍者还是主职业吗？不过忍者这个称号从以前起就感觉是‘在暗地里杀人的人’这样的角色，你们那里有什么变化吗？”

族服佐助斟酌道：“具体的称呼倒是没有变，还是叫做‘忍者’，我记得以前的理论是说什么……‘忍者就是忍耐一切的人’这种乱来的解释方式吧？我们的主流观点已经变成了‘忍者就是擅长隐蔽作战的战斗者’这样的说法，所以说斑祖宗啊千手柱间啊这样的人早就不被认为是忍者了……我们一般把他们成为人形自走组合炮机，嗯，你们的科技大概还没进展到这一步。不过我注意到了，应该有雏形了吧，就是利用机械去操纵忍术，这样增加了普通忍者可操纵的忍术威能却降低了控制精度的做法。”

鸣人：“说起来是看过这种报告。”

族服佐助道：“将忍术封存并且放置在查克拉石为能源中心的机器，我们称之为炮。而大型忍术需要的炮也就越复杂、基座也越大，一般……嗯，一个能发出超过十种超威级S级忍术的炮的基座需要占据半亩地，但是斑祖宗和千手柱间那种程度…你懂了吗。”

鸣人：“……懂了。我和你也是人形自走组合炮机？”

族服佐助淡淡道：“啊，因为这俩人占据了这个称号，所以打不过他们的我们俩，勉强也就是个人形自走组合炮机mini版。”

鸣人：“那也很酷炫啊！哈哈哈。”

族服佐助露出微笑：“嗯，虽然对于我们来说，力量依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在力量之外，我们确实可以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譬如说那群常年不呆在木叶的混蛋。”

鸣人：“哦哦哦哦真棒——我平时呢？喜欢做什么？”

族服佐助道：“打游戏，修炼，养宠物，烧饭。”

鸣人：“有点难以想象啊……那你呢？”

族服佐助道：“打游戏，修炼，养宠物，吃你做的饭。”

鸣人：“……”

忽然有点害羞，又有点感觉瞎，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