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我忘了！”鸣人反应过来，“之前把鹿丸派去砂忍了，还让他直接回来找我交任务……算算时间，他应该是今天回村没错。你等等，我出去处理一下。”
暗部佐助摆了摆手，表示理解。
鸣人快速的跑出去，在门口没多远的地方堵住了鹿丸，鹿丸露出惊讶的表情，侧头道：“……有秘密啊，鸣人。太明显了。”
鸣人：“嗯，现在还不能让你们知道的说。”
鹿丸耸肩：“好吧，只要你觉得能控制就好。”
鸣人笑嘻嘻：“相信我吧，鹿丸！”
鹿丸道：“好吧。那说正事，砂忍那边具体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一下——在沙漠以西边缘出现的部族确实不是我们如今了解的任何一族，他们使用查克拉的方式也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砂忍为此损失了不少人手，我们理当对同盟国出手支援。我看了砂忍的尸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鸣人表情一肃，沉思道：“你带过去的人手能确定死因吗？”
“不够。”鹿丸道，“我只带了一个医忍，一个研究忍者，但不是我们木叶的研究室，器材不足，而且他们的尸体……有吸收化解查克拉的能力，医忍无法用查克拉探索。”
鸣人：“这样就有点麻烦了。砂忍自己出的报告呢？”
鹿丸叹气道：“你也知道，砂隐吧玩傀儡是一把好手……但是，在这方面……提供不了什么有效的信息。”
鸣人想了一会儿，道：“好了，我知道了，暂时这样吧，这件事先提上日程，先问问我爱罗能不能分一具尸体给我们，让纯体术忍者运回来。支援队伍的话，先看看哪个上忍日程空闲，再根据和砂忍的交涉结果再决定吧。”
鹿丸：“这倒是没问题，只要那边的神秘部族不进攻，没有造成更大损失的话，到还能拖延一段时间。”
鸣人：“嗯嗯，辛苦你了，鹿丸。对了，这段时间因为意外，啊就是我暂时不打算说的秘密啦……是卡卡西老师暂代火影之职，我会写一封信告诉他这件事情的细节，你先休息吧。”
鹿丸挑眉看了一会儿鸣人，眼神不自觉得朝着宇智波族地里瞟了几眼：“是吗，好的，有什么问题就直说，虽然预感到会很麻烦……但是事先处理总比后来收拾烂摊子要不麻烦一点。”
鸣人失笑：“没问题。”
告别了鹿丸，鸣人再一次投入了这片了无生机的荒凉之中。
走了几条小道，回到了一开始和暗部佐助分开的屋子。暗部佐助还正坐在席边，一手握着茶杯。茶杯里的水冒着点儿热意。
鸣人敏锐的意识到了对方周身带着些微凉意的气息，知道对方八成是跟着他出去了，干脆问道：“你们遇到过吗，这件事。”
暗部佐助好像在想什么似的，侧面绑在头上的面具冷冷的映着隐晦的光。随后他笑了笑，本就不算冷淡的神情里透出柔软的样子。
“啊，是的。”他道，“是……哥哥在外面游历的时候，遇到的。”
鸣人暗暗记下了这一点。
鼬在外游历——而之前佐助说自己呆在村子领职暗部的时候，又用了鼬作为理由……看来有更多他不知道的事。
“如果你知道的话，我能把情报给村子吗？”
“当然。”暗部佐助不在意道，“只要你能收好尾——关于你的信息来源。”
“……啊？”
暗部佐助微微一笑：“我知道的很多。”
“那是自称‘神赐’的部族，和飞段的邪教有点相似，通过祈祷和祭祀的方式获得力量。他们的身体里只有非常少的查克拉，但是通过他们的特殊仪式，可以从周围吸取查克拉——听起来和仙人模式很像，但是实际上是平时祈祷将自己体内的查克拉提炼出来寄托在‘神物’上，再通过祭祀的方式取出查克拉使用。”
鸣人下午就去了火影楼，将这件事的细节告知了卡卡西。
“通过‘神物’杀死的人身上的查克拉都会被吸走，尸体里会留下吸收查克拉的结界，这些查克拉都会被送到‘神物’里储备起来，供他们以后利用。那个‘神物’有一些特殊效果，就是通过一定的条件标准吸收人制造出来的查克拉，所以遇到对方的时候可能因为术被吸收而陷入劣势。”
“因为神物吸收的查克拉近乎是没有上限的，而借用的时候也不用考虑查克拉量的问题，所以能一次性形成非常大的破坏。”
卡卡西撑着腮听自个儿的学生发言，鹿丸也被他从家里发掘出来拉了过来。对此鹿丸表示说好的休息呢，卡卡西无辜表示我没说过这话啊。
鸣人一口气把自己从暗部佐助那里得来的信息说完，喘了口气，灌下一大口水，笑着说：“那接下来的就拜托卡卡西老师和鹿丸啦！”
卡卡西用笔敲了一下桌子，问道：“信息来源呢。”
鸣人挠头为难道：“暂时还不能说啊，老师。”
卡卡西懒洋洋笑道：“又是那个小秘密？”
鸣人：“是哒！所以，要等可以说了才能说，但是不会有危险的，老师请相信我。”
卡卡西：“少给我找点麻烦就好了……真是的，老师好不容易才退休啊……”
鸣人嘿嘿嘿地笑着跑了。
鹿丸站在一边整理情报，卡卡西捧着茶，歪头对鹿丸道：“牙闻出来了吧？”
鹿丸：“嗯。”
想到自己之前虽然察觉到不对劲，然而在牙找上来告诉自己他觉察到的问题——“卧槽是不是我鼻子坏了还是你们又有什么计划？这不是影分身的味道啊，有五个不一样的味道但绝壁都是佐助”——自己一脸懵逼直接发了个紧急信息给卡卡西老师，然后才调动好人手就收到鸣人要去火影楼的讯息，一点都没休息到的苦逼状况……
卡卡西懒散道：“鸣人还有的学……帕克早就忍耐不住告诉我他闻到的气味了。”
鹿丸合起卷轴，有些头疼的样子：“也就是村子里对佐助气味熟悉的不多才没出什么大事。”
卡卡西道：“嘛，反正是麻烦事儿，但是这件事，鸣人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一点。”
鹿丸：“所以老师有什么看法吗？”
卡卡西扣了扣桌子，道：“啊。鸣人对待佐助的时候总是宽宏而天真，虽然老师我对此感到很高兴……”他这样说着，带着一贯的漫不经心的味道，“你们这几天先多搞几次聚会吧。姑且把他的毫无掩饰的买买买行动打个掩护。”
鸣人倒是没想到自己从一开始就暴露了，毕竟不论是火影小楼还是宇智波族地，能进去并且能发觉出问题的基本都是值得信赖的人，因此就没有太过注意。
他在火影楼把最近堆积的不能落在文字上的事儿都说了一遍之后，就欢快地买了不少食物奔回了宇智波族地。
结果他才踩进了地方，就猛的听到了佐助们吵架的声音。
鸣人一个退步，声音骤然消失。
“还记得要开隔音结界啊……真是太好了……”他再次走进了族地，到了主宅，就看到族服佐助冷笑着站在一边，火影佐助摆出了无奈的表情，但是所有人都看得清他眼里的冷意。
叛忍佐助很显然在一边看戏，暗部佐助呆在一侧，脸上带着些不可名状的漠然。
鸣人：？
他们看到鸣人来了，也没有收敛的意思。
火影佐助缓声道：“……你又能怎样呢？嗯？木叶手心里的乖宝宝。”
鸣人一秒转头去看族服佐助，然后疯狂的对自己体内的九尾喊：九喇嘛我觉得要出事了怎么办你觉得我还瞒的过去吗救命有没有什么新结界能掩盖住大须佐——
族服佐助却没像鸣人预想的那样炸了，他好似突然冷静下来，露出了充满同情和怜悯的笑容，他轻巧道：“用谎言和幻境欺骗玩弄整个世界，却被在意的人看穿而遭到厌弃……”
火影佐助下意识捏紧了拳。
族服佐助一直以来都是一副欢快轻松的样子，此刻却目光如刀、气势锋锐，整个人就像是蓄势待发的千鸟一般无人可挡。
“怎么？”他的声音不大，周围却安静到几乎听不见虫鸣风响，一个个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字仿佛是冰锥一样砸向了镜面，“觉得自豪？骄傲？以为自己能做到这样——就算登峰造极了？”
暗部佐助道：“够了。”
族服佐助抬眼看了一眼暗部佐助，那目光并未收敛几分，只让人觉得冰天雪地寒霜肆虐如同刀割，暗部佐助只静静与他对视。
族服佐助嗤了一身，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身气势都收敛起来，问边上的鸣人道：“晚餐吃什么？”
鸣人：我是谁，这是哪里，这都发生了啥。
“我买了番茄、土豆、鱿鱼、木鱼、秋刀鱼、青菜、蘑菇……”鸣人翻了翻手边的纸袋，“香米、牛肉、起司……”
披风佐助从坐垫上站起，族服佐助先一步跳过来，满怀欣喜道：“今晚吃番茄炖牛肉好不好，要加平菇起司和土豆块的那种？”
“对了，有没有买新衣服的地方啊，我已经好久没换衣服了……昨天睡觉都没有换睡衣，而且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
“啊，这么说来，我还不知道一般佐助会去哪里买衣服，但是现在买倒是没问题啦，宇智波的家徽就……”
鸣人被族服佐助拉着走了。
暗部佐助对披风佐助道：“你就这么看着？”
披风佐助：“……虽然很感谢你们的好意。但是就像是那位异世界的火影一样。”
他平平淡淡道：“日向家大概正在商议关于宗家大小姐与七代火影漩涡鸣人的结婚事项，这件事的推进已经有近两个月了——鸣人与我只是朋友而已。”
暗部佐助漫不经心道：“这有什么难的，日向花火年纪尚幼，与雏田差了八岁，今年才十七八而已。日向日足四战后损伤过重，分家的问题从三战末就有足够隐患，分家天才宁次……死了，对吧？”
火影佐助笑着接口道：“日向家还是有几个不错的苗子，如今这个世界看来还算和平，解放分家的战力也可以被提到明面上来，战国时期的遗毒早该被妥善处理了……”
叛忍佐助本来坐在一边懒得参与这群人的折腾，听到这两个人的发言，忍不住冷嘲道：“这就是你们学会的手段？这就是哥哥牺牲之后你决定继承的信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