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个拖文拖了很久打算哪怕烂尾也要加油好好完结掉的我（。

*所以……做一个第一章的链接好了……。

二十一

 

风之国内，砂隐。

火影佐助坐在人群之中。由于之前的“神赐”部族的动作，现在能空余在外使用的忍者人数急剧减少，火影佐助大大方方的用着最简单的幻术，也不用担心有任何人会看破自己的身份。

他此时化作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只是一个带着孩子来附近旅游的、来自于北方沙漠里某个村落的人。他的孩子在这场浩劫之中受了重伤，死去了。

因此他非常愤怒、也非常悲伤。急迫沉痛地需要砂隐村给个说法。

 

他的身边聚集了不少和他相似的人，在这样一场浩劫之中无能为力的人。

大部分的人只是被引导着聚在一起——让他们这样的斗升小民自己作出决定也太难了些，然而心中的空茫与愤怒无处发泄，懵懂之间很容易就被煽动聚集。

火影佐助不太在意人群之中是否参杂着潜藏其他心思的人，他们此刻的目的是一致的，借势而起、顺势利导，一切都可以成为他目标的垫脚石。

 

他手上捏着个样式普通的打火机。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迷恋烟草。他们的痛苦和压力都需要一条合适的路径来发泄，但是他们的暴力太原始低级，甚至只能伤害到自己。

火影佐助噌地一下打起了一丛小小的火，马上就有人将烟口凑过来。

“忍者们……真的会给我们那个数字的赔偿吗？”有人瑟缩着问。

时间拖得越长，他们的心气就越不足。

悲伤与愤怒都会随着时间淡化，砂隐只需要顶过这些时日的激愤，何况他们在此的待遇着实不错——他们的食物与饮水都是砂隐提供的，并且承诺，只要是忍者造成的伤害都会免费治疗，而如果是意外混乱造成的伤害，治疗费用可以打五折。愿意离开这里、回自己的居住地继续生活的，可以拿一笔旅程费用。有亲人死亡的，可以领一笔赔偿款。

款项的数额都很值得了，即使是用来买人命。

砂隐的策略出的很快，但是火影佐助回来的时间一点也不算晚。

 

人的情绪是很好挑拨的东西，加上一点贪欲，加上一点幻术的诱导，再加上显而易见的来自于贵族们的龌龊手段，火影佐助轻而易举的就达成了自己想要的。

——或者说，他没有什么目标，他只是顺手玩一玩而已。

 

正如之前他们猜测的那样，这不是他的世界，他在此就算做任何事情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也正如他们之前猜测的那样，对于这个与自己毫无关联的、并不相似却又本质相同的世界，火影佐助确实有测一测的心思。

他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想看看，在这个目标之前，到底是谁输谁赢。

 

披风佐助和族服佐助一起把神树种下了。

两人找了个时间放了两颗星星下来，一只抽走一半的力量，最后合计着要不要再送上去的时候接到了鸣人拼死打来的电话。

“九喇嘛说他们想在这个世界玩不想上去——”

披风佐助冷静道：“如果再被抓呢？”

鸣人犹豫道：“我再去救？”

披风佐助：“……”

话是这么说，但是两个人还是把这两只失去了大半查克拉的尾兽放走了。

 

神树吸够了查克拉，空虚的枝干瞬间充盈，族服佐助与披风佐助两人都站在树边，巨量的透明细线衍伸而出，连接在树周围躺着的忍者们身上。

我爱罗将大半的昏迷的忍者直接运了过来。

所以，目前，除了最要紧的部分之外，整个砂隐村几乎空了。

这种行为明显到俩佐助都懒得吐槽了，本来打算寻找一个合适的用来长神树的地方的重点就在于，神树这件事情本身是不能曝光的，但是这样的大动作之下，和神树直接长在砂隐中心的区别也不大了。

不过，这样做也有这样做的好处。

忍者们醒来就直接代表着砂隐的力量恢复，趁火打劫的其他人在绝对的实力威慑下，是没有什么太大用处的。

除非……还有人能玩的出惊天逆转来。

唯一的不确定性因素，鸣人、卡卡西与在场的两个佐助都明白。

是那个一回砂隐村就消失无踪的火影佐助。

 

对方到底会做什么？还是单纯的随便搞搞事而已？

对方搞事会搞到什么程度？双方都不想真正撕破脸皮，这个度到底在什么水准？

 

控制着吸收特殊查克拉却不伤害中了术的忍者本人是需要很精心的控制的，即使是精神力强大如这二位，要解决这么多——一整个忍村、一个国度的所有中、下忍，也是极其耗时间的事情。

我爱罗呆了没多久，就走了。

坐镇在砂隐的中心，确保整个权力中枢的运转不出问题，是他的职责——不论他有多关心这些昏迷在此的忍者们。

这同时也代表着信任。

他从头到尾、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整个村子的未来交付给了佐助。

交付给了这个曾经的叛忍、曾经要杀掉自己的人、曾经妄图控制整个世界的人。这个至今还不愿意回木叶，在外游荡的人。

 

火影佐助卡了根烟在指缝间。

那烟的一段被点燃了，但是他没有吸。他本来就不吸烟，黄赌酒也一个不沾。

他在等，等我爱罗和鸣人的最新选择，这将决定他下一步要怎么走。

 

我爱罗比任何人想像都早的回了砂隐。对此一直在关注着的火影佐助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掐灭了烟，鼓动聚集的平民进行接下来的游行声讨。

“为了死去的亲人。”他说。

“忍者的守备与行程计划必须得到控制！以免再次出现这种危机！”有人说。

他一边还注视着贵族的都城。

贵族们会借由此事做到什么地步呢？这群自大而愚蠢的人，终于感受到了根基动摇的威胁了吗？他们真的看得清这时代的洪流——究竟将去往何方吗？

而……这群天真的忍者们。

他们真的知道，对于贵族们来说，他们的砝码重量差异有多大吗？

 

耳边充斥着普通人愤怒的声音，从街道的每一处传来。

没有足够的忍者维护秩序，而普通人里的官差、守卫们都消极怠工的情况下，整个国家的秩序陷入了混乱。贵族们对此喜闻乐见。

我爱罗收束了精力，将注意力放在与眼前人的对话上。

“……对方的代表不是已经同意商谈了吗。”

“是的，风影大人。”忍者回答，“但是对方递过来的价码没有变多少，他们说的大让步只是谎言，而且……”

“风影大人！风影大人！……那个人死了！”

我爱罗站了起来：“那个代表？”

“是。”刚刚闯进来的忍者话语里还带着震惊，“他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爱罗沉者脸去了楼下的会谈室。

那个平民方推出的代表已经摊倒在地下，他脸色青黑，很显然是服毒死亡。砂隐还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也就是说，要么这个人就是不贵族的阴谋家推出来的死士，刻意让他死在砂隐楼内以引起更大的民愤，要么就是……第三方为了挑事而下的一步好棋。

 

火影佐助手中的烟燃过的长条灰柱悄无声息地从他的指尖落下。

他漠然地将烟头丢弃，披上了兜帽。

贵族向来不在乎平民的人命，声势渐缓的此刻，用血来引诱绵长蓄势待发的高潮，是最简单粗暴的手段。

我爱罗回来的时间非常合适，他忍不住就推了贵族一把，让他们顺利地执行了自己的计划。

 

我爱罗指挥人将尸体收敛。

“大人。”旁边的忍者说，“要不要处理一下尸体，我们现在不能背这个黑锅……”

“我们是不能背这个黑锅。”我爱罗说。

门外的人叫嚣着什么，说什么怀疑忍者在打什么坏主意，要双方把谈判的事情公开，让所有人观看……

“但事情不是我们做的，如果我们额外给他再放上一层障眼法，这个人就白死了。”我爱罗说，“背后造成这件事的人，也会很难揪出来。”

忍者道：“风影大人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手了吗？”

我爱罗看着忍者们将尸体装入袋子里，放上了推进来的移动床板上。忍者们脸色还算过得去，但是他们的眼神里依然藏着莫名的不安。即使现在在职的都是砂隐的上层力量，他们大多数手握着能够轻易屠灭一座小城的能力，却依旧为了一个人的死亡感到不安。

“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对手。”他平静地说。

 

勘九郎听到消息之后很快从医院赶回了风影楼。

身为傀儡师，在表面上简单粗暴的性格底下，勘九郎有一颗非常敏锐的心。

“这有问题。”他对我爱罗说。

我爱罗黝黑的眸子转向自己的兄长。

“什么问题？”

“就算我们现在对村子的控制能力下降了，但是在我们目前的监控和调查中找不到任何一点问题，却依然让对方成功地毒杀了这个人……这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事情。”勘九郎说，他背后的大傀儡咔哒咔哒地响，“肯定有忍者的手笔。”

我爱罗动了动，道：“为大名服务的忍者不少。”

勘九郎道：“但是有能力做到的不多。”

他顿了一顿，自己也疑惑地皱着眉，但是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这个人一直在村子里，他没有什么机会向外跑——和他接头的人我们都监控过，整个过程没有什么机会能让人下手。忍联的第一批援手也已经到了，我看过档案了，都是历史优秀的可信赖的忍者，而且他们的活动区域离他很远，实力也是不可能完成这件事的。”

“所以，肯定有实力更强——绝对是上忍中的精锐，或者是在潜藏与药物或傀儡术上非常优秀的忍者。”

 

我爱罗忽然想起了佐助。

好几个佐助。

随即一直萦绕着他的那种隐隐的不对劲感渐渐浮上了水面。

因为幼时的经历，他对于他人的善意与恶意非常敏锐，大概也是一尾守鹤对他的馈赠之一。

那几个佐助他多多少少都见过几面，他可以辩认得出，每个佐助的态度都有微妙的差别。之前他并不在意——他和佐助的关系虽然不差，但也没那么好。对方以这种奇怪的姿态出现，如果有什么额外的差错，也是很正常的。

何况佐助一直在帮忙，大部分的时候情绪也很正面，在这种情况下，我爱罗不会起怀疑对方的心思。

 

直到现在。